最后,还是君灵沉先打破了沉默,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君灵沉问的自然是关于那名男子的事,闻瑕迩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先回冥丘。”

君灵沉垂眸不语。

闻瑕迩还是想先回一趟冥丘替云杳立好衣冠冢,再把云杳的灵位放进家祠里,这也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在世上唯一能替弟弟做的事了,其他的事容后再说。

迟圩喝完一大碗汤,满足的擦了擦嘴,接话道:“前辈,冶楼在青穆,我们回冥丘做什么?”

闻瑕迩睨了迟圩一眼,“好奇心害死人。”

迟圩讪讪的闭了嘴,但随即又道:“不过离那个男子留下的口信已经过去十日了,前辈眼下若不赶往青穆而是去冥丘的话,我怕过些时日再去冶楼兴许就找不到这号人了……”

到时候关于云顾真身上的线索,恐怕就又得断了。

闻瑕迩捏了捏手中的茶盏,没立刻接话。

君灵沉道:“云杳的事……可以暂且往后延一延,但你身上的咒印一刻也不能耽误。”

迟圩附和道:“是啊恩师,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您的命重要。”

闻瑕迩放下茶盏,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我再想想……”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迟圩把手上的碗往桌上一放,“恩师,您就听我一回吧,明日咱们就出发去冶楼,找那个男人问出云顾真的生平,早日把你身上的咒印弄掉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