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抱着云杳站在殿内深处,看见眼前的人后,唇角的笑意彻底褪尽。

成恕心一向温和的面上此刻涌上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望向阮烟良久,道:“恻隐。”

阮烟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师尊。”

成恕心握紧了手中的青隐剑,眼中似有悔恨之色隐动。

阮烟把云杳的头靠向自己的怀中,道:“师尊这次前来可是取我的性命。”

常远道走到成恕心身侧,扫了一圈地上躺着的尸首后,看向阮烟的眼中满是厌恶,“来清理门户!”

阮烟面色平静,“上一次见师尊,还是师尊亲手废了弟子修为,挑断弟子手筋脚筋之时。这次,想来师尊是要弟子的命了。”

成恕心沉默片刻,道:“当年之事,是为师有负于你。”

阮烟道:“师尊若觉有负于我,今次孤星庄一事,还烦请禹泽山上下不要插手。”

他说完,目光落到人群中的闻瑕迩身上,“这终归是我们自家的家事,兄长,你说呢?”

闻瑕迩正要说话,常远道便站了出来,指着一地的尸体,道:“家事?阮庄主这家事便是把无辜之人骗进来,抽取精魄活活致死?这家事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些!”

阮烟道:“医者仁心,这些医修若知晓自己的性命能救回我家夫人的性命,想来他们也是甘心情愿的。”

“阮庄主这歪理邪说的功夫实在了得,常某着实有些佩服!”常远道手中的白玉如意幻化成了一柄玉剑,说罢便要朝阮烟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