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从容道:“是爱还是恨,等杳杳醒过来,兄长一问便知。”

闻瑕迩寒声道:“他如今被你的誓言咒控制,心智不全,要说出什么样的话还不是由你掌控,何必惺惺作态。”

阮烟道:“十年前我便已解了他身上的誓言咒,他如今这幅模样”

“你说什么?”闻瑕迩猛地抬起了头,“你解了誓言咒为何他还是现在的样子,为何还会阴气缠身时日无多?!”

阮烟抬手,施展灵力将端坐在一侧不知是醒是睡的修士,隔空随意的擒了一只倒在了身下。

他伸出手掌在那修士的天灵盖上轻轻一晃,一缕金色的魄便从那修士的天灵盖上涌了出来,随着阮烟指间的牵引,缓慢融进到了云杳的身体中。

阮烟暗声道:“他为何会是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他不肯醒来罢了。”

闻瑕迩闻言一怔,看见那缕金魄进到云杳的体内后,对方阖上的眼睫微弱的颤动了几下。

他道:“你在将这个人的精魄,引到云杳的体内?!”

阮烟抬眼看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似乎十分熟练,“若不是我这些年一直在用这样的方法替杳杳续命,兄长可还有今日得见杳杳的机会。”

那修士体内的生机正随着阮烟指间的抽取,迅速的散去,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下陷犹如干透枯败的树枝,最后,头一偏,再也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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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道眼中的阮庄主:绿的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