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仰起脖子回看阮烟,“那冥丘城遇袭一事呢?你早就知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
阮烟淡声道:“告诉你了又如何?冥丘城遇袭是仙道所为,摒除邪魔外道,作为仙修的你应当欣慰才是。”
云杳闻言,眼眶中的湿意瞬间涌满,他保持着身形,一动不动,温热的湿意划过脸颊,漫过脖颈。
阮烟半蹲下身,伸手拭了拭他脸上的泪,“怎么又哭了?”
云杳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抬手抓住阮烟的衣摆,哽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阮烟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初,继续用着指腹在云杳脸上擦拭,“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世……”云杳收紧手中的衣料,“知道我父亲是闻秋逢”
阮烟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通透平静,没有半分惊疑。
云杳只觉此刻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深渊,沉的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失去了。
许久之后,他才张了张嘴,颤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在这里,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阮烟道:“外面很危险,你只有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云杳愣了片刻,忽然松开阮烟的衣摆,抽吸了几口气后从地上摇晃的站起。
他哑声道:“我是不是,从未看透过你。”
这话像是在问阮烟,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阮烟倏的从后方站起,一把抱住云杳,“你就这么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