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闻言眼睫颤了几下,回过神来,“阮烟你叫我?”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阮烟问道:“你近段时日有些心神不宁。”

这段时日,云杳时常恍惚出神,像这样听见阮烟的呼唤不应答是常态,有一次雕刻摆件时,甚至割伤了手也毫无知觉,最后还是在阮烟的出声提醒下才意识到自己被割伤了手。

云杳抿唇笑道:“没发生什么事,我只是有些走神了。”

阮烟看着云杳唇角的笑意,片刻后,道:“你笑的很勉强。”

云杳唇角上扬的弧度一滞,随后慢慢沉了下去,“那我不笑了。”

阮烟眼帘阖上了一瞬,再睁眼时望向云杳的眼中已是一派关切之色,他柔声道:“不能告诉我吗?我很担心你。”

云杳看见阮烟眸中的关切,面上的情绪逐渐变得有些黯然。

他轻喊了一声:“阮烟……”

阮烟温声应答,“我在。”

云杳握紧轮椅的边角,声音又弱了几分,“我娘的病越来越重了……”

云杳有一个常年卧病床榻的母亲,阮烟虽未见过,但也从这些年来与云杳的交谈中知晓了一些,遂劝慰道:“你娘是修士,再严重的病也会不药而愈的。”

云杳摇头道:“娘她早已不是修士了,她的病一直都没有痊愈过。”他说完这话,神情变得更为沮丧,眸中隐隐有悲恸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