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生的像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精致美丽,从小便是如此。
而似乎也正因为这幅好看的皮囊,让他在一群从小便被当做物品的阮氏孩童中显得尤为显眼。
阮烟是被当做炉鼎养大的,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每日一层不变的药浴和药食都在无声无息改变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在长成之前彻底变成一个供他人吸取灵力和亵玩的躯壳。
可这些对于年幼的阮烟来说,一切都是懵懂的,直到他八岁那年,被一个来庄做客的修士带离阮家,自此成为他噩梦的开始。
闻瑕迩听到这里,阮烟为何要杀尽阮氏嫡出一脉的原因,心中已明白了大半。
他忍不住回想起此前筵宴上无论面对谁皆是一副笑意盈满模样的阮烟,心中颇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看向阮牧,道:“你们阮氏嫡出一脉,却是该死。”
孤星庄阮氏创立至今少说也有百年,像阮烟这般身世的孩童,不知该有多少。
阮牧却道:“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些低贱的子嗣既冠了我阮氏之姓,合该为我孤星庄光大门楣!便是要他们的命也是理所应当!”他说到这里情绪又有些激动,缠绕在他四肢的铁链被晃的哗哗作响。
闻瑕迩随手便拿了一张定身符贴在他脸上,“你这么大动静,是想把阮烟招来?让我也被锁在这里和你作伴?”
阮牧被定住了,只有一张嘴尚能微动,“你先把符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