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沉点了点头,随即反问道:“大师兄方才对他做了什么?”
常远道闻言一怔,抿了一口茶后心中已有了些计较,再抬眸时面上已换了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那小弟子写了首情诗给我被我当面给拒了。”
他放下茶杯,嘴间含了些笑意,“怎么?难道你方才见他,他还哭了不成?”
君灵沉此刻渊深的眸中仿佛一潭幽冽的水,水面平静,水底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煽动后摇摇欲坠,深不可测,好似下一刻就要破水而出。
常远道以为自己看错了,正待再细瞧几眼却发现君灵沉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归为了平静,“灵沉你……”
君灵沉朝他轻颔首,随后一语未发的转身离开了。
天幕暗沉,夜色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让周遭的一切失了颜色,变得黯淡无比。
闻瑕迩走了。
除了给迟毓留下一封书信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连带着思君这个名字,没惊动任何一个人,彻底消失在禹泽山宗门之中。
他本来就是要走的,只不过突然提上了路程而已。
下山的时候,他一语不发,就连一向喜欢和他亲近的引路符也看出了他心情不佳,耸拉着四个符角飘在前面引路,不敢来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