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拿着被他和常远道抢夺变得发皱的纸张,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常远道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唉声叹息道:“我的玉啊……”
“你说。”闻瑕迩把信收了起来,冷声质问常远道,“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中?”
常远道从玉碎的哀痛里缓了过来,听见闻瑕迩的质问,回答道:“你这个小弟子怎么忘性如此之大,不是你托人将这封信交给我的吗?”
“胡说八道。”闻瑕迩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咬牙道:“信上的内容你是不是都看过了……”
“你托人送给我的,我自然是要看的,免得辜负了你一番情意。”常远道似回味般,念着信上的内容,“我心为石,君心为……”
“闭嘴!”闻瑕迩表情阴沉的打断了常远道。
常远道笑了笑,说道:“你写给我的情诗,难道我还不能念叨几句?你这小弟子真是没道理。”
“这不是写给你的。”闻瑕迩道:“是谁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的?”
昨日他委托送信的弟子虽是随意找的,但那弟子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看起来并非肆意散漫之辈,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这封信才到了常远道手中。
常远道带着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着,想是没看出什么破绽,沉吟须臾,道:“昨夜我去弟子堂授课,有一名弟子把这封信送到了我的手中,还说是一位叫思君的人送的,我看了这封信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