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唐落已经穿好衣服，脸上微微有些粉色，和她对视的时候，竟然眼神平淡。

格外平淡。

唐夕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看到唐落把脖子上的项圈解开，拎在手上，唇角浮现一丝冷笑。

她问系统：“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系统淡定极了：『你那样对他，他现在没有直接和你同归于尽已经算是温柔了。』

如果是他被变成不男不女，被迫来姨妈，被变成狗。

他可能会直接自爆同归于尽吧。

不过，他也就是个系统，只能模拟人的情感，不能真正感受到……

等等，正常的系统是不能真正感受到人类的情感。

可他昨天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人类的情绪，感受到了一些难过和孤寂。

这是故障。

系统从来没听过有其他的系统出现过这种故障，因为他们算是机器，在任务世界中甚至没有实体，他们只能模拟人类的感情。

如果拥有人类的情感是故障，那他很有可能会被送去销毁。

他又感受到了紧张与不安。

确实是故障。

系统代码闪烁了几下，很快就恢复过来，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发现他的故障。

情感这种东西，就是监察员也不一定能监察出来。

“你在想什么？”唐夕说，“我叫了你好几声了。”

系统假装平静：『没什么，就是在想，他为什么突然就恢复了。』

唐夕也奇怪这件事：“可能药效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