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渐渐西坠,余晖遍洒大地,放学后的铃声回荡在操场上,学生们陆续离开。
“凛,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去冬木教堂一趟?”
校园外的某条步行街上,雷恩略显诧异的看着凛。
没有记错的话,凛虽然不知道父亲远坂时臣扑街的真相,但她不太喜欢言峰绮礼。
因为在年幼的时候,她觉得父亲的死有麻婆神父保护不当的缘故……
“嗯,那个冒牌神父毕竟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曾经也是我的…额,监护人兼师兄……明天我打算请假一天,去冬木市各个灵脉的所在地布置使魔。
趁现在有空,我们去通知他一下吧。”
凛双手抱胸,虽然嘴上介绍着言峰绮礼和她关系似乎很亲密,但她语气却有点冷淡。
“不止如此吧,你似乎对那个神父有点怀疑。”
雷恩看着似乎有点心事的少女,淡然一笑。
被saber一语道破心中所想后,他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倒是让远坂凛略感惊讶。
当少女对上那双深邃如星空,仿佛能洞察一切,蕴含着智慧光芒的眸子,颠覆了今天早上死肥宅的印象,她再一次感受到,这个“骑士王”真有点深不可测。
不过,自家saber强大、智慧是好事。
凛大小姐轻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没错,雷恩,我有点怀疑那个冒牌神父不守规矩,或许有暗中参加圣杯战争……
我需要你,用那个奇特的魔眼观察一下他和那座教堂,也许能发现什么。”
就刚刚,雷恩已经把在学校内发现了鲜血神殿的事告诉了她。
凛作为远坂家的当代家主,冬木市的地脉和神秘侧的管理者,对其他servant不守规矩收集魔力的行为感到生气的同时,也对雷恩的“破妄之眼”刮目相看。
由于没有发现其它从者的行踪,结界离完全成形也有段时间,两人暂时选择按兵不动。
“好吧,我们这就去教堂看看。”雷恩点了点头答应了。
言峰绮礼是个经验丰富的代行者,老阴哔。
上次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卫宫切嗣面前时,雷恩都不在场。
这并不是巧合,是精心设计的结果,麻婆神父根本不会让自己处于他这个十分危险的从者的视野下,以至于期间雷恩都没什么机会与他碰面和交流。
当然,最后两人见面时,言峰绮礼已经被father职阶的切嗣老爹打成了残废。
最后麻婆罪行暴露,只能在监狱里吃牢饭……
不过这个世界的麻婆,应该逍遥快活了很久了,作为凛的杀父仇人,竟然还当上了她的监护人和老师,每天“照顾”着她……他心里应该笑疯了吧。
‘呵呵,希望你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雷恩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和凛一前一后朝新都郊外走去。
………
植被茂密,环境清幽的小山丘上,座落着一个具有西洋建筑风格的大教堂。
“berserker、ncer、rider、caster、assass。”
低沉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教堂中回荡。
昏暗的光线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诡异,在教堂神圣的十字架前,一个身形高大,身材匀称的男人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嘴里念叨着别有意义的话:
“archer也已经出现了,是凛吧,嗯,只差saber了。”
男人转过身来,出现在光线下的是一张略显古板阴郁的脸。
不过此刻,他脸上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愉悦笑容。
男人已经不年轻了,人到中年,麻婆神父平淡的脸上已经刻下了一些岁月沧桑的痕迹,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古井不波,整个人散发着沉稳成熟的气息。
再加上那张还算英俊的外貌,放在外面,这样的中年人应该会收获不少迷妹。
事实上,就真有某个男装丽人被他给迷住了,然后,她被麻婆神父剁了肘子……
言峰绮礼穿着深色的修道服,一件银质的十字架挂在胸前,更是为他增添了一分肃穆。
冒牌神父穿得很正式,一副随时要接客的样子。
“……现在,圣杯战争应该已经快开始了吧。”
简单的做完一次祷告后,言峰绮礼嘴角那丝愉悦的笑容渐渐扩大,对于这次的圣杯战争,他可是相当的期待啊。
“十年,过的有点快啊。”
带着轻蔑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正是金闪闪,话里透着理所当然的傲慢与无礼。
“这一次,又会有哪些小丑登场呢?”
把历史上的英雄们当成小丑看待,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傲慢了,这是极度的自负与狂妄!
即使是听到了金先生这样不可一世的嚣张言论,言峰绮礼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在他的心里,英雄王有资格,也有实力这样说。
“所谓的圣杯,可是魔术世界中的万能之力,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为了得到它,被选中的aster们彼此竞争,相互厮杀,不是很正常吗?”
就好像是在朗诵着圣歌,言峰绮礼的身体前倾,他的双臂张开,动作与基督山上的圣像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乍一听很有道理,不过这种话在知道圣杯“真面目”的人听来,说不出的讽刺。
“绮礼,你看上去很愉悦啊,这可不是该显露在人前的笑容。”
获得了肉身的英雄王同样露出愉悦的笑容。
“能亲眼见证那些从者的战斗,作为它诞生之前的华丽仪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激动人心吧。”
言峰绮礼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粗糙结实的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令咒。
“哼。”
一只手放在座椅靠背上,金先生翘着二郎腿,表情有点不屑:“没错,即使是一群小丑,也有取悦本来的价值。”
十年了,言峰绮礼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说话风格。
即使现在对方直接骂那些英灵都是杂种,他也不会有半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