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天价悬赏

以雷恩为首的“狮子小队”已经做好了准备,而几天后,该来的风暴终究来了。

1月19日,清寒之月,法罗兰的气候比去年12月份更冷了一些,晨光熹微,梅洛瓦城还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之中。

然而,刚从梦乡中苏醒,匆匆洗漱完,准备投入一天忙碌工作中的市民们,就被一个天价悬赏惊爆了眼球。

《震惊!数个大型地下组织,以50万金币的天价!悬赏阿克曼大师的人头!》

《史无前例!50万金币悬赏人头!阿克曼爵士究竟得罪了谁?》

《50万金币悬赏人头,阿克曼大师命悬一线!》

……

“日报!免费的日报!”

一大清早,穿着不合身工人装、吊带裤的报童声音高亢,飞快跑过梅洛瓦城的各个街道。

报童们将一份份报纸塞入有点懵逼的行人手中。

今天,法罗兰王国几十家大大小小的报纸上,都刊登了同一个劲爆的头条。

其中还有几家小报是免费赠送一期报纸。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位年纪不大,发际线就有点危险的技术工人正啃着一个黄油面包,从报童手中接过报纸后,立刻睁大了眼睛。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长满老茧的手一抖,吃到一半的面包差点掉到地上。

我的天,50万今币啊!即使作为一名会修理纺织机的技术工人,他打工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赚到其中的百分之一!

“啧啧,阿克曼爵士的人头,未免太值钱了!”

这名发际线很高的工人感叹道。

也就是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干不过能飞天遁地、刀枪不入的高阶超凡者,否则他都想砍死阿克曼爵士了。

“瓦特,别白日做梦了,阿克曼爵士就是站在那不动,你也伤不了人家一根寒毛。”

旁边,工人的朋友,另一位瘦高的工人嘲讽了一句。

他灰色的眸子浏览着报纸上的内容,同样吃惊不已:

“暮色女巫会,永生教派,阴影歌颂者,暗夜小丑,衔尾蛇之环……七个势力盘根错节的大型地下灰色组织,共同悬赏阿克曼大师!

只要拿着他的人头,可以在任何一个组织那领取赏金,这种事根本做不了假!”

虽然不少地下组织都声名狼藉,有些堕落的成员更是邪恶无比,几乎人人喊打。

但公开悬赏这是事,也是必须讲究基本信誉的!

至少拿着雷恩的人头,真的能换这么多的金币。

当然,拿到了钱,过段时间后,能不能有命花得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克曼大师有麻烦了,多大的仇?5万金币都能请动寒峰了……50万金币,难以想象,那些杀手们估计都要疯了吧。”

“刹那辉煌终有尽,一颗冉冉升起新星,马上就要陨落了,阿克曼爵士估计命不久矣。”

“哼,我觉得恰恰相反,这没准又是一段传奇的开始!”

“这不可能!这次阿克曼大师能勉强活下来就不错了,能让这么多地下组织共同悬赏,幕后之人的能量简直不可思议!”

“哼,那又如何,你们忘了杀手寒峰怎么死的?那可是威震十几个国家的顶级刺客,还不是照样被阿克曼大师弄死了!”

“呵呵,这不一样,我敢说,现在想杀阿克曼大师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

大街小巷之中,城中的居民,上至贵族富商,下至贩夫走卒,都对此议论纷纷。

当然,除了一些崇拜雷恩的青年,大多数人都不看好他。

就连一些贵族都认为,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抛弃在法罗兰的基业,灰溜溜的前往诺克曼帝国,接受猎魔人协会总部的庇护,以此度过难关。

50万金币的天价悬赏,这件事的影响真的不小。

自从消息传出后,在阿克曼别墅外蹲点的记者就多达五十位以上,只是雷恩一直闭门不出,让记者们十分失望。

甚至有传言,阿克曼大师怂了,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

消息发酵几天后,“七大地下组织联合公布,50万金币天价悬赏”这个劲爆的消息,就如同飓风一样,从法罗兰境内迅速传到了西贡大陆上很多国家。

虽然这个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一时之间,在大陆诸国中,雷恩名声大噪。

各国的一些通缉犯,杀手,堕落的超凡者磨肩擦掌,准备干这一票,甚至有人在地下世界扬言必杀阿克曼大师,不少人已经在向法罗兰赶来了……

乱象纷呈,局势波云诡谲,且愈演愈烈。

对此,许多人、许多势力都反应不一。

比如,雷恩的老对手之一,法罗兰王国南方贵族同盟的首领──安格伯爵就立刻跳了出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阿克曼爵士这个虚伪的新贵,肮脏的战争贩子,冷血的野心家,会被悬赏我一点也不奇怪。

他就是个疯子,言语恶毒,性情乖张,态度嚣张跋扈……

他得罪什么人我都不奇怪,当然,那些地下组织也绝非善类,无论是谁在暗中针对他,都不过是狗咬狗而已……”

据说安格伯爵在逛街散心途中,接受采访时,颇为情绪激动的向记者们说了这些话。

这个前段时间,被雷恩喷的狗血淋头,又坑的一裤子是屎的贵族伯爵,似乎找到发泄心中郁闷情绪的途径,在记者们面前毫不掩饰他幸灾乐祸的态度。

其它几个一直被雷恩黑,以至于家族风评被害的南方贵族家族也是如此。

他们个个弹冠相庆,嘲讽不断,就差开香槟宴庆祝了。

当然,除了打嘴仗,南方贵族同盟也做不了什么,在荆棘安保公司的持续鼓动下,热情高涨,高喊自由、人权、平等的土著坎高人够他们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