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缱绻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四肢百骸,明明此刻他才是那个处于主导地位的人,他正压着她,像是猎豹扑倒了被追逐许久的已经精疲力竭已经无力挣扎的鹿,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撕咬饮尽她的血肉。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没命了。
要在这头温顺的鹿身上引颈就戮。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原本狭长清冷的眸子染上欲色的红,携着挣扎克制的痛苦。
或许疯狂和清醒就在这么一瞬间,隔着一扇门。
她是拿着钥匙的人。
就在他垂眼的时候,她手臂微微撑起,直接起了身,歪着头与他唇齿相依,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肩上的吊带微微倾斜,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然后他遵循本意吻了上去。
不是单纯的吻,而是还含混着撕咬的,在她敏感脆弱的肌肤上留下显目的痕迹。
战栗伴随着刺痛感传向她的神经,她咬牙没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全身却难耐地泛起粉色的潮红,忍不住仰起头,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他一开始的温柔和试探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强势和占有。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颤,躺在地上几欲化成一滩水,模糊的视线盯着天花板。
明明看起来像是在是被掠过摧残,但是她却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面对她,他一向是很难维持理智的,他此时虽然面上还能够维持冷静的神情,但是心里却已经和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注视着她,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低头看着她望着他,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