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襟一阵陌生的脂粉味道,萧迟嗅了嗅,厌恶极了,王鉴忙叫小文子回去取替换衣裳。
“就说殿下衣裳被酒水撒了,要换一身。”
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谁知小文子苦着一张脸:“刚才,桃红姑娘来了。”
是裴月明使她来说一声的,因没亮出宁王妃名头,她在偏厅宴席,这酒太烈,歌舞也有些腻,她看着差不多,就先回去了。
“……”
王鉴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文子:“……那女的扑倒殿下怀里那会。”
吓得桃红瞪大眼睛,转身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萧迟动作顿住了。
他僵硬抬头。
……
虽然自己没干坏事。
他是冤枉的。
但萧迟还是惴惴。
怒骂一声卢危,他衣服也顾不上换了,赶紧往回冲。
走到半道上抬袖嗅了嗅,想把外袍剥了好洗清嫌疑,但转念一想,衣冠不整回去,岂不是更糟糕?
他太冤了!
简直飞来横祸啊!
接过王鉴递过来的湿帕子,使劲擦了又擦,感觉脂粉味淡了,这才敢往屋里赶去。
他惴惴不安,一进门见坐在妆台前卸妆发的裴月明,桃红立在一边嘀嘀咕咕。
他心险些跳出嗓子眼,赶紧解释:“阿芜,桃红误会了!”
“那女的我不知道,她一进来,我就怒了,撵她,她居然还敢往前扑!”
“我一脚踹开,让人拖出去打板子了!”
“不信你使人去瞧瞧,你问问王鉴,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急切得很,也顾不上桃红芳姑等人也在场,一叠声解释。
只不过,裴月明的反应却很出乎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