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成俗,圣旨降下当天算天的,那就是后天就该出发了。
萧迟点点头,吩咐王鉴送张太监出去。
他转头,先扶起跪在他身后的裴月明,裴月明接过圣旨看了眼,递给小子按规矩供起。
是挺突然的,但怎么说呢,也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的感觉。
诧之后,就淡定下来了。
没多久,段至诚周淳葛贤等人陆续赶到,段至诚捋了捋须,“大病场后,陛下精力远不如前了。”
皇帝是不肯再立太子的,那这个结果也就没什么太出奇了。
“也罢,出京走走也好。”
局势非常紧张,降降温也是好的,毕竟短期内,萧迟无法击败萧逸,而萧逸也无法击溃萧迟,只能僵持。
他们也好趁着这段时间,仔细思考下对安王府方针策略。
这段时间忙着周旋交锋,根本没法分神理会其他事情。
萧迟已经出过次外差了,有经验,基本的东西都不需要叮嘱了,随圣旨起的来的还有关于淮南道和运河有关的卷宗来,段至诚略略翻过,增调和口述下补充。
现在得忙出京前的准备,行囊车马这些不用萧迟和裴月明操心,他们主要斟酌的离京后人手的布置,以及随行人员的调配。
这趟和萧逸同行,路途又远,需要的考虑得更全面下,否则出去以后,就没法调整了。
时间很紧迫,明天还得腾空进宫趟,萧迟和裴月明忙得是脚后跟打后脑勺。
萧迟紧着去了户部趟交接手头公务,裴月明则在府里拟随行名单。等他匆匆赶回已经傍晚了,三两口扒了晚饭,而后挑灯夜战,行人就着草拟的名单商量。
增增减减,最终落实,赶在宵禁前分别送书省和吏部去了。
段至诚等人直接在王府客院歇下了,明天大早起来继续,也免了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