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萧迟眼。
然后就发现不对了。
裴月明也就是见他生病,心里急,这才忽略了细节,现在认真看,发烧就发烧,但这温度,该是低烧吧,怎么满头满脸大汗的?
然后她发现萧迟在不着痕迹擦。
“……”
这家伙。
裴月明立马回过神来了,萧迟这两天晚归,显然是在捣鼓啥的。
她瞄了他两眼,伸手他襟口,“把外衣解了吧,这穿着不舒服呢。”
萧迟连忙道:“……嗯。”
他赶紧往后缩,自己在被下拉扣子,把腰带扯了,递到裴月明手里,然后把襟口系带松了松,就装作不舒服的样子,不愿意动了。
正常情况下吧,这表现也不是说不过去。
只不过,裴月明已经摸清楚了。
方才她伸向萧迟襟口的手着意抹,居然没摸什么来,她手指再往里探,搓了搓。
行吧,这么个天气,在里衣里头夹层皮子,不热不烫就有鬼了。
那手感,估计是貂皮。
这都三月了,真不怕悟出痱子吗?
真的是太拼了。
裴月明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戳穿他,然后王鉴拽着府医来了。
这是王府医,平时用惯的,想来已经通好气了。
裴月明就说:“赶紧的,给殿下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