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暖融融,三餐清淡简单些其他没影响,门帘放也不会有人来盯着她。
和府里区别不大。
唯就是有些担心萧迟。
很熬人的,她期间换过去站了两次小半天,吃没好吃喝美好喝,隔宿小寐个多时辰,其余通宵熬着。
这么连续多天下来,她怕他身体受不住。
但没办法,否则会有不孝嫌疑。
就很有些担心。
好在到了初七,皇帝终于传出好转的消息。
萧迟回来了。
“我们没能进去。”
大衣裳卸下,擦手擦脸喝了碗稠粥,他挥手让撤下。
萧迟很疲,感觉沉沉的倦怠。
挥退所有人,半躺在榻上靠着引枕,他低声说:“父皇病逝好转,只听御医口头说的。”
“萧遇有些慌了。”
这个裴月明知道,萧遇不但是有些慌了,他坐立不安给人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熬得比萧迟等人厉害多了,整个人都脱了形。
这情况持续下去,他很可能就会按捺不住了。
“嗯,我知道了,我已经使人盯着了。”
萧迟看起来很累,不但是身体的疲惫,感觉精神也很倦怠,这个人沉沉迟迟的。
她有些心疼,抽掉引枕换了软枕,“你先睡,睡醒我们再说好不好?”
萧迟摇了摇头。
他很倦,很疲,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困的感觉,他想和她说说话。
“父皇病得很重。”
他盯着烛火,低低说道。
“阿芜。”
他侧头看裴月明:“我知道的,他好起来以后,就会和从前样。”
“但看到他那样,……”
他还是心头发闷,很难受。尤其是他跪在皇帝窗前,清晰看到他苍老病容,他紧紧攥住他的手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