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默契地维持着个度。
这个度,就是根据大夫详述得出来的。
段至诚挑了挑眉,看来,这安王底下的实力比他们预料的还有更强些。
不过现在不是斟酌这些的时候,双方目前目标致对准个点在猛攻。
……
秋去冬来。
初雪降,而飞絮纷纷而下,及到十月下旬,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下。
寒风凛冽,大雪下得几场,已由初冬进入深冬。
有年腊月至,转眼已到了年根底下了。
深冬的寒夜,熏笼里的炭盆旺旺燃烧着,屋里点着百合香,淡淡又馥郁的香息把些许烟火味儿盖了去。
厚重的藏蓝色漳绒门帘掀,萧迟身紫貂皮滚边大斗篷,夹着满身风雪进了门。
裴月明迎上去:“今儿怎么这般晚?”
都快宵禁的时辰了,她还打发人去告诉他,实在不行在值房睡下算了,不要赶来赶去。
“葛贤的事,已经解决了。”
萧迟叫她进去,他身寒气的,怕冰到她。
解下沾雪的大斗篷,暖了会儿,二人才携手进了里间。
朝上斗得愈急,已经波及到萧迟近身的人了。
葛贤早年和继母有龃龉,双方各过各的,弟弟去世后也没合在起,后来弟媳与人通奸致继母意外身亡,现在就有人扒出这桩旧事,弹劾他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