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干嘛?她和萧迟在夺嫡,谁保管你就一定能赢?
说不定夺嫡失败了呢?谁保证夺了一定就能成为最后胜利者的?
想那么多干嘛了,心动了就上呗。
在最美好的年岁里,和心动的人去好好去谈一场恋爱,这不好么?
管它以后怎么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裴月明洒脱得很,其实她昨天夜里就有答案了,只是当时月色太动人了,她有点点羞赧,就没有立即告诉他。
这家伙,怕是一整天都心焦难耐吧?
她吃吃一笑。
……
萧迟这马快得,简直四蹄如飞跑出影子,也好在城西大都是官宦勋贵人家,街道又直又阔,没什么阻挡。
他就这么一路如风,疾奔回来宁王府,在第二道垂花门下马,直奔嘉熙堂。
半晌又火速折出来了,裴月明在花园子里。
远远的,他望见了她,她就坐在昨天那个半月亭子里。
现在寒露未重,虽经受了一夜秋风,但这些娇嫩的牡丹花也未曾受损,仍摇曳在枝头,映着夕阳余晖,淡妆般的美丽嫣粉镀上一层金边,旖旎又瑰丽。
她正半倚在亭子里的靠背栏杆上,探身微笑看着。
萧迟脚步不禁顿住了,直到她视线扫过来,血液在脉管中飞快流动着,他心脏怦怦跳起身。
他冲了过去。
就站在她面前。
秋凉要入夜的天气里,他跑出了一头一脸的热汗。
她一拉他,他蹲下来在她面前,裴月明掏出帕子,揩他脸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