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明活动了肩膀,还好,活动自如没有阻击,但疼,撩开外袍看了看,淤青了一大块。
“没事。”揉开就好了。
她扬声问:“陈云,怎么回事?”
外面已经迅速处理妥当了,负责押解的犯官家眷的校尉慌忙上前请罪,持刀护在车前的陈云问了几句,还刀入鞘,回身禀:“娘娘,是前光禄寺卿常守宏的家眷,昨日下晌陛下下旨去官抄家,这查抄已连夜完成,正押送他的家眷去大理寺。”
裴月明默了默。
刚才,她以为有什么冤案,才急急问询。
却原来是常守宏。
常守宏是朱伯谦的铁杆,核心圈子的人物,并不冤。
大概那女子也知道,其实自己是逃不过的,无法接受,干脆撞死。
这是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封建社会。
一起跃升当特权阶级,也一起倒霉。
它有它的律法,他有它的制度。
这不是裴月明能质询能改变的。
吁了口气,安抚校尉和急急赶来的刑部官员几句,吩咐回去了。
“好了,别管它了。”
芳姑桃红得悉这确实是犯官家眷没有冤枉后,登时愤愤起来了,桃红叉腰骂道:“吃好穿好用好时又不见她喊冤!呸!!”
桃红就是因为被贪官连同豪绅占了田地,家破人亡,她娘抱着襁褓中的她乞讨离乡背井,病死前将她卖给人牙子的。
桃红命好,遇上裴月明的母亲心善,不嫌弃她不能干活也买了下来,才能好好长大了。
所以格外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