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鄣州大堤不可能没有问题,但检测结果,它砖石居然都是好的,砂浆土料等等也是,连规模也没有缩水半点。
它甚至连祈州那种正常水分都没有。
萧迟皱了皱眉:“不可能!”
他下令往前,另外选取节点检测。
一路走,一路检测,一连停了五六次,走了快百里,居然还是这样。
“不用再走了。”
不但裴月明,萧迟,乃至葛贤蒋弘等等人都不同意继续往前走了。
问题肯定有的,之前走的一大段都有,只是他们没发现。
究竟是什么?
萧迟索性找了个较偏僻的位置,让龚师傅他们仔细检查,“认真找,必须找出来!”
死命令下来,龚师傅等人对视一眼,也是头疼,只能赶紧去了。
裴月明抬了抬草帽的帽檐,她骑着马,心不在焉眺望外堤之外的滔滔黄河水。
她对萧迟说:“我总觉得,这两道堤有点古怪。”
萧迟也点了点头。
值得一说的是,这鄣州的河堤和别的地方不同,它是有两道的。
别的州新堤筑后,就慢慢拆掉旧堤,一边拆一边筑,到最后薄薄一层,新旧替换成功。
但这鄣州,老堤坝却没拆,即是眼前这到外堤,新堤则在外堤里面。
这个已经打听清楚了,是由于百姓请愿,希望不要拆掉外堤的。
当初河堤大决,军民同上阵,这老堤坝是百姓乡民们自发挑着黄土扛着沙包,一点点填出来的,后来才总算暂时堵住了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