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已经很清晰了,出现的问题的正是鄣州。
从鄣州悄悄将材料和银子运至偏僻的谷乡,再悄悄上车,从水路运走,转移贩卖。
萧迟转头看群山:“很好!”
百转千回,几番曲折,终于找到地方了。
他目光炯炯,一挥手:“沿山道而行,我们去鄣州!”
……
一行人立即动身。
顺着山道往上,很快车辙越来越明显,一路上甚至还发现有损坏车轮车轴被丢弃在两旁茅草丛,就连裴月明这等外行人都能轻易断定,这里有大规模的重车曾经过。
大家精神大振,越发足下如飞。
只不过精神归精神,体力归体力,前者吧,即便再好,也是不怎么能弥补后者的。
裴月明渐渐就觉得吃力起来了。
一开始她和萧迟都是骑马的,车能走,马自然也能,但走了半下午就来到一段临近陡坡窄道,她不敢骑马,万一是马儿滑蹄她就太冤了。
她和萧迟,以及葛贤蒋弘等等文人全部下地行走。
奈何这段实在太长了,走了一个多时辰都未见尽头,走得她眼前发黑气喘如牛,真有点走不动了。
这连日来,体力消耗本就很大。
但停也不是,目前正在找一个合适的扎营地点,她咬咬牙跟上,找到地方再休息。
太阳没入群山,余晖映红半边天,渐渐消失,天色一下子就暗了几个度。
“啊——”
裴月明突兀惊呼一声,陡坡路走到尽头,她刚跨上平台边缘,骤感觉脚下一陷,脚下黄土一松,骤然滚下一大块。
她一惊,赶紧往边上的荆棘丛一扑。
正当她闭上眼睛,做足心理准备要扎些血点子的时候,萧迟及时回身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