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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又有些不确定起来,财帛动人心,他怎敢为对方背书?

回忆起当年,整个河南道多处灾情,有更重要的黎州等地在,他根本都腾不出身去祈州,甚至连底下人手都不够分,祈州只派了一新上手的佐官前去。

去年今年也是,这处处筑堤的,他只在工部验收时匆匆去过祈州一次,待了五日,就马不停蹄往回赶了。

窦广说着说着,自己就停了下来。

眉心紧紧蹙成一个川字,他没有遮掩推诿,道:“无风不起浪,此事当查明为好!”

他往西拱手:“若确有其事,臣上折向陛下请罪!”

略略思忖片刻,他对萧迟禀:“昌平县令谭章,乃臣的学生,臣去信一封,令他暗中协助不得声张。”

祈州沿河有三县,这昌平正是其中之一,窦广肃然拱手:“臣可用项上人头担保,谭章绝不会行贪腐之事!”

这一个多月里里外外观察下来,窦广的官品人品还是得到众人认可的,否则葛贤也不会提议他。

萧迟颔首:“窦大人学生,想必如其师一般。”

窦广道声惭愧,又立马唤了家人进来,吩咐去叫公子,让公子立马收拾一二行装,悄悄过来。

“小犬在监察府衙任职数载,常年在河南道诸州奔走,颇熟悉地方,和谭章也交情甚笃,此番正好为殿下引路。”

窦广的好意安排,萧迟接受了,颔首:“甚好。”

据介绍,这窦公子单名一个安,如今正在监察衙门任司马。

他很快赶过来了。

裴月明一看,还挺年轻的,大约二十上下,肤白唇红眉清目秀,是个颇俊俏的年轻人,生得窦广并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