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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朱伯谦那边,也是没有异常。”

裴月明打开匣子,都是这两天最新的密报,她还没看,萧迟就给她留着,一目十行,结果还是很让人失望。

朱伯谦这钦差中规中矩,巡堤察民一样不落,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特殊举措,像私会官员什么的也不见,也就循例的应酬。

至于萧迟和裴月明最关注的私下传讯,完全没有,一点痕迹都不见。

二人难免就很失望了,萧迟凝眉,裴月明叹了口气,把密报都扔水盆子里,难道朱伯谦真命不该绝?

他们注定无功而返?

这就很让人憋屈了。

两人对视一眼,正是郁闷不甘的时候,忽听见身后环湖石廊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萧迟和裴月明立即回头看去,却是冯慎。

冯慎沿着石廊快步疾走,领口湿透一头细汗,只平时不拘言笑的脸上却露出一些振奋之色。

难道是?

冯慎冲进水榭,萧迟不等他跪地问安,立即问:“可是朱伯谦那边有什么消息?”

“正是!”

冯慎利索跪地,立即禀:“罗迁急报,五月十五日卯晨,朱伯谦钦差行辕有一人随泔水车而出,后悄悄潜离,几经换装,往东南渡河而去。”

这河,就是黄河,朱伯谦巡察的陈澄封卞四州在黄河北岸。

禀到这里,冯慎面露遗憾:“可惜的是,河水湍急,码头人车众多,这厮再使了金蝉脱壳之计,罗迁他们跟丢了。”

对方有心防追踪,码头多人配合,人车密集,又不能近前明跟,最后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