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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那边已经开工了,钱每日一结力工闻风而至,估计半月就能好。萧迟安排了蒋弘和几个工部官员在盯着,然后葛贤则领着人联合都水监及黎州本地正在核算筑堤款账目及预算。

萧迟则展开其他工作。

先继续黎州,黎州前年黄河大决也是重灾区,人口回流,灾后重建,另外还吏治民生等等问题。

萧迟和裴月明一明一暗,要是恰好换过去的话,那裴月明就继续跟着窦广在明面上进行钦差的察查工作。至于她本身,则乔装打扮,带着冯瑞邬常等人暗地里私访,暂时和萧迟分开了,以免常出常入容易被人察觉。

这么明暗配合巡察下来,黎州确实不错的,完全不像魏州那样连赈灾房和仓库都子虚乌有,黎州这边每笔支出的银子都是能名目清晰可追溯的,去察看过,也确实用到了位。

黎州灾后恢复情况很不错,已基本恢复繁庶,农人归乡后分到土地也和册上记录一致,皇帝旨意免赋二年,也实践到位了。

至于官场,问题肯定也有的,哪里都有。但总体在说吧,在窦广的以身作则和监督底下,算是比较清明,没发现什么素餐尸位搜刮民脂民膏的现象。

黎州没有问题,接着转战潞州。

窦广作为河南道监察使,继续协助陪同。

虽非常驻,但潞州的情况他同样熟悉,和潞州大小官员一起,按黎州的章程又走了一遍

接着就是怀州德州。

……

夏日炎炎,温度陡升。

太阳一大清早的出来,很快变得炙热,到了中午简直像下火似的,烤得人喘不过气来。

连日在外头跑的裴月明等人,晒得简直受不了,差不多人人都黑了几个色度。

裴月明倒没晒黑,不过晒脱皮了,更惨。

萧迟挥退了窦广,才进屋,就听见她喊疼。

她连续敷了好几日的芦荟膏,好倒好全了,就是新生的皮肤很嫩,把膏子往下擦的时候稍稍用力一点,就会疼。

萧迟进去见了:“怎么晒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