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明盯着府医给他换了药,又仔细问了大概多少日能好,忌口能适当减轻吗?
府医忙禀:“约莫三四日,不可抓挠,待伤痂自然脱落便痊愈了。”
“忌口,忌口是可稍轻些,煎炒吃些无妨,但仍忌发物,这酒能不喝最好不喝,……”
一一问清楚了,裴月明才让府医下去,接着让王鉴叫人打水。萧迟这狗脾气,天气渐热,一身酒气不洗他不舒服的。
“去吧。”她笑着催促萧迟,她也洗了,“累一天,早些歇吧,明天还有事做。”
裴月明吩咐两句王鉴,让注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她每次都叮嘱。
萧迟心情复杂,起身去了。
一只手裹上厚厚的棉巾搭在桶壁,萧迟趴在前头让王鉴给他擦了背,擦好后,他靠坐在桶壁上,有一下没一下撩着水。
第n次望王鉴,这一脸犹疑的,王鉴忙问:“殿下,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王鉴忙屏退其他人。
浴房就清静了。
萧迟迟疑了半晌,招手让王鉴过来,他凑过去,低声问:“……你觉得,她待我如何?”
这个她,没有第二个人选。
作为小文子事件亲身经历者之一,王鉴秒懂。
他想了想,小小声回道:“奴说不好,只是,只是娘娘待殿下确实至诚,……或许,可能是也不定。”
其实,作为清楚知道互换事件的人,王鉴乍听惊诧程度和萧迟是一模一样,据他最近仔细观察吧,也觉得,不怎么像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