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点过去晚了,到地方都差不多天黑了。
“那好吧,没事,反正那梨花少说开小半月呢,又不会跑了的,差事要紧。”
两人登车,掉头往回城方向。
风不时拂起车窗帘子,她侧脸映着阳光,眉目疏朗,并没有不高兴。
“萧迟。”
“嗯?”
“信陵怎么回事了?”她得先问问,不然明天换上她就一头雾水就麻烦了。
裴月明侧过头,马车忽一颠,她骤往这边倾了倾。
萧迟正有点出神,突然她这么往前一凑,他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缩。
可他仰得太急了,哐撞在最后面车厢壁的小多宝阁上,上面的香炉玉摆件点心之类的东西一阵摇晃,“噼啪”一碟子酥糖掉了下来,拍在裴月明的头顶上。
高脚碟子在短榻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她低头看了眼,一颗酥糖和糖粉在她头顶扑簌簌掉了下来。
“……”
裴月明简直无力吐槽,她今早才洗的头发,知不知道这么长的头发洗一回很费功夫的大哥!
“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了,一惊一乍的!”
裴月明叉腰喷气。
萧迟理亏,支支吾吾:“……我在想其他事情,你这骤一转头,我就……”被吓到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裴月明继续抖,簌簌居然还有,她怒:“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