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叹。
一腔赤诚,活得太真了,真得让人感慨又惆怅。不是不好,只是对于政治动物而言,却是不及格的。
萧迟一双眸子映着烛火漆黑湛亮,她笑了笑,也没挑明。
萧迟想了想,也行,于是点头说:“那行,我明儿一早就吩咐冯慎!”
他情绪高涨,看样子像恨不得立马赤膊上阵锤爆杨睢似的,裴月明好笑:“睡吧,魏州一千多里路呢。”
快马昼夜不停,一个来回也得七八天,再加上打探消息,最快也得半个月才回来。
是不是半个月不睡了?
萧迟白了她一眼,就会在人家兴头上浇冷水,不过算了,他心情好不和她计较。
于是他兴致勃勃和她畅想了一番如何打倒杨睢,是让他牢底坐穿好呢?还是让他痛快一刀好呢?
啧,有点难选择啊!
裴月明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你慢慢说哈,我睡了。
……
萧迟的高昂情绪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个春寒料峭的湿冷季节一点也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遇上了杨睢和萧遇,他也没有愠色,甚至很从容。
弄得后者莫名其妙,还以为他哄得皇帝要了什么差事官爵之类的,甚至私下还开小会议论了几次。
在宁王殿下的翘首期盼的,半月后,冯慎一行终于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