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想起来了,他也顿住了,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蹙眉,这……这裴敬迁的遗女不是该扶灵返乡吗?怎么会在京城,又怎么……
“二年后她又母丧,亲族无靠,她赴京城投亲,现今身在陈国公府,是薛家的表姑娘。”
好吧,很言简意赅又足够清晰明了,但皇帝眉心皱得更紧了:“这裴氏女怎堪为皇子正妃?”
这裴敬迁的女儿区区一个孤女,也不知是怎么和他儿子认识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喜。
“你若看着喜欢,抬进府就是了,正妃当择贤德之女。”
抬进府?
那就是妾。
萧迟眉心当即皱起,他直觉裴月明肯定厌恶,而他嘴里虽整天嫌弃她出身不好,却从没想过侮辱她。
所谓姬妾之流,实则就是个玩意儿,居高临下以轻蔑态度待之则可。
他从来没想过。
萧迟一听就不乐。
“我和她相识并没有父皇以为的不堪!”
萧迟顿了顿:“我在京郊遇险,幸得她冒险施与援手,一开始她并不知我是皇子!”
至于怎么一个意外法,不管皇帝怎么大惊追问他都闭嘴不肯详谈。
这说法吧,皇帝倒没怀疑,萧迟时常微服甩脱侍卫跑马他知道,最重要萧迟性烈骄傲,他是不会肯撒这类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