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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恰恰薛莹就是没有色,怎么可能得太子真心宠爱?

什么心灵美,即使有,在美人如云的东宫里也可以洗洗睡了,太子没法发现的。

薛公爷犹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这两日有点兴奋过度的头脑瞬间冷却下来了。

是啊,他也是男人,对男人的劣性根是最了解不过了,他是怎么么做的?看看身边的梅姨娘就知道了。

“这倒也罢了,有咱府里在,太子怎么也得给几分脸面。可,可……老爷您是知道的,大姑娘月事有些不调,这……”

这才是致命伤。

薛莹的月事不是有点不调,而是非常不调。

月事迟迟不来,看了多少大夫名医,好不容易去年终于见红,却极不规律量也不正常,一时几月不来,一时一月两回,一时只勉强沾湿亵裤,一时汹涌如潮。

连薛公爷这当父亲的都知道了,可见这毛病真心不小。

薛公爷霍地坐直身体,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两日恰逢大喜,他竟忘了这事。

薛公爷一心往东宫靠拢,如今东宫稳固,但不能说没有风险。事实上,皇太子一日未登基,风险都是存在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风险,一失落满府倾覆的。

冒这么大的险,自然是想收到同样大的回报。

一薛公爷是想得拥戴之功成为未来的新帝心腹,一举摆脱陈国公府多年来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二嘛,当然是想成为皇子母家,甚至国丈国舅了。

薛公爷一想到后者就心头火热,若真到了那时,陈国公府将一跃成为当世顶级名门。

只上述可能都得基于一个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