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喝了不少醺然,已赶紧叫人扶了回去。
段至诚没有起身,一直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鉴空下来,他才领着兄弟上前,客气拱了拱手:“王公公,我二人想求见殿下。”
王鉴赶紧避了避,还了一礼,面上却有些难色:“这,殿下酒醉……”
“烦请公公去看一看,殿下倘若酒醒了……”
王鉴没有推拒,点头头:“那好,咱家先回去看看。”
他应了下来,又吩咐小太监引路,请段家兄弟去小花厅里坐着喝茶,这才匆匆去了。
……
嘉乐堂。
萧迟赤足倚在窗畔的罗汉榻上,肘弯拄着炕几,微微低头以手撑额。
他的脸很红,小太监伺候他喝了醒酒汤,又用热毛巾给他敷过脸,两边太阳穴涂了清凉油。
王鉴站在榻前,低声禀:“殿下,永城伯爷和二爷求见。”
半晌,染上醺意嗓音的带暗哑,“不见。”
萧迟淡淡说:“就说我醉酒不省人事。”
“是!”
王鉴偷偷瞄了眼,不敢多嘴,应了忙匆匆下去。
脚步声渐远。
嘉乐堂很安静,和方才喧嚣的大殿仿佛两个世界,萧迟慢慢坐直,他睁眼,侧头望向大敞的槛窗外。
乌云遮蔽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