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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内鸦雀无声,萧逸和四皇子的背书声不知不觉停了。

“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岂特委琐握龊,拘牵俗,循诵习传,当世取说云尔哉!”梁师傅倏地上前步,提高声音接着又问:“三殿下,此为何义?”

裴月明眉心跳,这梁师傅今天是吃错药了?

萧迟可不是个什么尊师重道的,他连太子都照打不误的主,这般咄咄逼人,若萧迟真身,砚台砸过去可不是什么稀奇事。

扫了整个上书房眼,见连外面等着伺候的小太监们都引来了,趴在门边个个张嘴结舌,萧逸和四皇子睁大眼睛惊异看来。萧遇则面带鄙夷,和她目光对上还冷哼了声。

裴月明站了起身,淡淡道:“看来师傅是颅内有恙了。”这时阵急促繁杂的脚步声,在左配殿的七个师傅闻讯赶来,她对刘师傅说:“还是带他去太医署瞧瞧吧。”

话罢她直接离开上书房。

……

身后嘈杂,作为诸师傅之首的刘师傅皱眉讯问,其余人七嘴舌。

今天的课到此为止,刘师傅匆匆宣布散了。

诸皇子后脚也出了上书房,裴月明登辇,出宫门前,她撩起轿帘往回望了眼。

殿门前还乱哄哄的,梁师傅正和刘师傅和在争辩,不用听能想到他辨些什么,什么身负皇恩不敢懈怠,当尽力教道诸皇子之类的。

裴月明目光移开,在萧遇的明黄色皇太子轿辇上掠过。她收回视线,搁下轿帘。

今天这事情明显不对,梁师傅也不是什么热血小青年,更不是第次上课,之前怎不见他这般严厉?突然像犯了羊癫疯似的。

给裴月明的感觉,像是在刻意引萧迟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