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么jg神,余信两人放心了,余信夸成哥勇猛,成哥哈哈大笑,说以后要教余信拳脚功夫,余信嘻嘻哈哈,用笑容感染了成哥,缓解了成哥因麻醉失效而逐渐恢复的痛意,聊了一会后,成哥累了,余信两人帮成哥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打好热水后,便回去了。
丁骆走在前,余信走得很慢,趁丁骆没注意,余信跑回了成哥的病房,对着成哥深深一鞠躬,嗓音洪亮。
“成哥,谢谢你!”
成哥无所谓地道:“嗨,客气什么,裴小子跟我学的拳脚功夫,算是我徒弟,师父帮徒弟是理所当然的。”
余信的头越垂越低:“那箱牛奶……”
不等余信说完,成哥打断他:“嗨说什么呢,那箱牛奶就是个武器,砸人多方便。”
余信握紧了拳头,成哥越是这样说,他越是愧疚。成哥身上带有防身刀具,又何必用一个累赘做武器,就算确实有这需要,也不必将其带回来啊。
“成哥,我……”
“你不用感到愧疚,”成哥道,“这事不是你的错,裴小子喝了酒,还要走那小巷,谁也拦不住,但这也不是他的错,错的是那帮畜生,你们都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要觉得对不起裴小子,就好好照顾他,听到了吗?”看到余信点头,成哥感慨道,“真是,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还要我这个重伤的人安慰你们,这都成什么事。你回去告诉裴小子,我没事,他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早点好起来,别让我得辛苦白费。还有你,做你该做的事、能做的事,本来气氛就够凝重了,你可别再板着脸了。”
余信慢悠悠地离开了病房,出神地望着冷冰冰的地板。扎眼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着捅得发麻的神经。
他该做什么,他能做什么?他无能为力啊,就像三年前的那一天,看着父母的遗体,他除了大哭一场外做不了什么,他对自己的无力很害怕很恐惧。听到裴于出事的消息,他比谁都心痛,他很想去大吼,去打那些人发泄,可看着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恍然想起白天跟宋娇的对话,说什么裴于被戳死他都不在意,报应来了吧,乌鸦嘴、乌鸦嘴,让你乱说!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抚着发疼的脸,咬紧牙关,一巴掌根本抚平不了他的伤痛,这巴掌更应该由裴于来打。都怪他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