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心里蓦然生出剧烈的恐慌,声音颤抖得不行:“别、别自己吓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体质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我……”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很想很想勉qiáng露出一个笑容缓解凝重的气氛,可是做不到、做不到啊!裴于生死未卜,他根本骗不了自己,笑不出来!
“不要想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祈祷和祝福,裴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丁骆苦涩地拍拍余信后背,手掌也颤抖得几乎没有力气。
“他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余信一遍又一遍地问,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以为得到答案就能安慰千疮百孔的心,却不知看到丁骆艰难的点头,心上的疮疤越来越深,疼痛越来越多。
谁也不知道裴于会不会没事,谁也不敢用谎言欺骗自己。
他们的心,沉如铅,重如铁。
“请问哪位是裴于的亲友?”医生的声音还没落下,余信与丁骆已心急地冲到她面前。
“我们是!”余信急忙问,“他怎么样!”
“腰部被利器刺伤,身上还有多处擦伤,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让护士把裴于推出来,“接下来住一周养伤就行了。”
“小ji蛋!”
“裴哥!”
看到被推出手术室的人,余信与丁骆同时扑了上去。
裴于脸色苍白,身上有好几处小伤口,已经被处理gān净了,最严重的腰部,被缠了好几圈绷带,余信最喜欢的小腹肌都被惨白的绷带遮住了。
余信定定地望着裴于的伤,惊恐、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