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身体素质好,很少生病,这一病就如山倒,烧得人都看不清了,肚子还一直闹,隔一段时间就得跑去厕所,睡不了,吃的药还没消化,又吐了出来。
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无人照顾。他根本吃不进任何东西,就算吃了也会吐出来,饥饿与病痛折磨着他,整个人都跟被剥了层皮似的,面huáng肌瘦,缺乏生气。后天就是决赛了,他这样子怎么比赛啊,要是在比赛过程中肚子疼岂不是药丸。
他很不想打扰别人,可在这无依无靠的时候,他能想到的只有最亲近的人。其实按道理,他应该是联系就在帝都的樊滔,然而电话拨出去的时候,通话对象却是裴于。
冰冷的系统提示着对方正在通话中,余信紧紧握着手机,明知这时候应该挂掉,等过十分钟再打过去,可是他舍不得,就算是听到忙音,他也觉得安心,这能证明小ji蛋过得好好的,还能跟人家打电话呢。
漫长的忙音就像催眠曲摩擦着神经,余信听得昏昏欲睡,轻声对着电话说了声“安安”,垂下眼皮就要入睡。这时,诧异的声音响起了。
“小鱼蛋?”
“唔……”余信头一点,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谁哇?”
裴于语气很无奈:“你家小ji蛋。”
“小、小ji蛋!”余信猛地睁开眼,“你终于出现了!”
裴于掏了掏耳朵:“要不要喊得那么激动,不就一天没给你电话么,嗯,不对,你声音怎么那么哑?难道是那个王八羔子又欺……呸,没事。”
余信烧得脑袋都糊涂了,压根没注意裴于说什么,委屈地哭诉:“小ji蛋,我生病了,你什么时候带着我的小公子服来看我啊?”他声音软软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委屈地跟父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