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裴于扯住余信脸皮,“想死是不是?”
“想啊,”余信没心没肺地笑,“想幸福死。”
裴于抱住余信的后脑勺,轻轻用额头撞他额头:“那我先撞死你。”
人体的温度从额头间传入,热得身心都暖了起来,两人距离太近了,近得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吻上对方的唇。他们却没有一人逾越这个界线,默契地相视一笑,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说明。
第32章
一周后, 裴于抵达伦敦。放好行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一束花, 送到余信父母出事的地点。
时过境迁, 当初的景致已然变换,车水马龙匆匆而过, 除了家人,还有谁曾记得这里发生过的惨剧。裴于轻轻一叹, 安静地望着马路,不言不语。沉默是最好的缅怀方式, 他不曾经历过失去家人的悲痛,不能感同身受, 但从余信每逢提起便悲伤的神情里, 他深刻感受到了悲痛和绝望。
“放心吧,你们的儿子过得很好, 他很出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将来一定能坐上世界第一的宝座,你们可以安心了。”裴于将白花放在地上,拜了一拜。
有位英国友人走过来, 诧异地问:“不好意思, 请问你是言礼的朋友吗?”
裴于一愣:“请问你认得言礼?”
“噢,并不是, 只是出事时我在场, 知道事情经过, 看到你送花,就想到了两年前的事故。”那人惋惜地道,“言礼是少年花滑中难得的运动员,他父母出事,然后退出花滑界,我们都替他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