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记得那天下着好大的雨,周老夫人让人找到民妇家里时,是民妇的媳妇接见的。民妇在那一带当稳婆略有点小名气,而周老夫人的头胎难产也是找民妇的,所以她信任我。”
“后来民妇赶到的时候,发现那胎儿实际上还没足月,才七个月,胎位又不正,产妇身子又极寒,能把孩子怀上那么多月已经不容易了。那孩子后来是生下来了,但是……”
“没多久就死了,是周老夫人亲自委托民妇把未足月的胎儿处理掉的。”
老妇说完,帘帐中的人始终没有反应,于是她又赶忙把头磕下去,颤声道:“民……民妇说的句句属实啊,当时还有人……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侯夫人往前一步,挥挥手让那老妇人退下,紧接着又把另外的证人召了前来。
是十多年前曾在周府伺候周老夫人,后来告老还乡的婢仆。
她来进一步断定了方才那老妇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王爷,袁大娘所说句句属实,当时老奴便是周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小姐生下的死婴是老奴亲自给穿的寿衣……”
后来侯夫人继续将一系列认证物证都抖了出来。
李燕岚生母周瑞兰生前在药铺抓药的药单子、年幼时常看的郎中、十多年前辞退的周府管家、当时守在产房的丫头……
所有的证据都无疑于指向,真正的李燕岚其实早就死了。
那么,如今王爷身边的长宁郡主又是何人呢?
帐外一个个证人走马一样轮回着,帐内的燕岚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看得鸣翠鸣柳都不禁心疼,鸣翠走前问她道:“郡主,要不要奴婢找人将他们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