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没有做错什么……”男子侧边的耳根似乎红透了,就这样侧对着她,脸转过去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如此,你最近怎么一看见我脸就臭得跟什么似得啊!我还以为我老给你惹麻烦,你对我厌烦极了呢……”燕岚把玩着自个的手指,脸微微朝下,小声嘟囔着。
景枫听了一愣,是啊,郡主没有做错什么,可为什么那天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裴铸颐,他就要那么生气呢?
景枫背对着她,握了握拳,随即很快速便跑掉了。
留下身后的燕岚很是茫然,随便找了张绣墩哀叹着坐下。她在感叹着,如今这个弟弟越发长大,她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裴世子自打那天被侯夫人强拽着回府,更被侯夫人以死相挟不许他再去找那长宁郡主后,世子便日日都在院里用左手练剑。
练着练着,他突然就萎靡了下来,整个人背靠着树干倚坐下来。奴仆送来的饭食摆着院里的石桌子上,一点儿都没动,有飞蝶在凉掉的菜肴上轻轻停驻。
“世子如何了?还是没有用餐吗?”荣恩侯夫人看着婢女端着完好的饭菜从世子的院里走出,走前来问。
那婢女朝侯夫人福一福礼,皱紧眉心摇头道:“回夫人,世子爷说,啖之无味不如不食。”
“那,世子左手剑练得如何了?”侯夫人又问。
另外一个婢女眼含忧虑,矮身道:“世子说,剑练得再好,某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再也回不来了,与其以左手执剑遭人异样,还不如就在屋里醉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