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条深可见筋的疤痕啊!她又得花多长时间来整了??简直害人不浅啊……
景枫见她如此紧张的样子,眸色变深了,别过脸不去看她,声音沉哑:“我这样的人,郡主不必这样的……”
他想起来刚才他失去了理智,把那管家当成了是伤害燕儿之徒,差点就将他掐死之际,是小郡主将温暖的手贴在他额前,抓着他的手柔声地告诉他,如果他那么做了,是会后悔的。
的确如若他那时候真的将管家杀了,大概他真的会痛苦的吧,尽管那么多年以来,那些腥风血雨的事早已将他痛觉麻痹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燕岚被他这首次向她坦露出来的妄自菲薄的话气笑了,“什么叫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什么人?嗯?护住了主子却笨得去自投罗网的人?明明将事情说出来就行了,却偏偏不肯说的大笨蛋大蠢材?”
景枫这时才抬头起来,一转不转地看着她,“郡主觉得我当时说出来,在场的就只有侯府的人,和一些闺阁的姑娘,有心人肯定也还在其中,如若我贸然那么说了,那人又会不会为了不暴露出自己,立马就设计将郡主逼害掉?”
燕岚愣了愣,敢情这小子是为了让她能安全离开侯府,才什么也不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任由他们处理的啊……
燕岚不由地愧疚了几分,连带扯开他后背上遮盖伤痕的布碎动作都减缓了。
米白色细碎的药粉均匀地抹匀在那些伤疤上,瞬即就被血水晕染掉,就连燕岚都皱着眉,仿佛能感觉得到有多疼。但少年端坐在那儿,稳如泰山一般。
门外的丫头们看着屋内与侍卫独处的主子,心里暗暗感觉不好,但是主子坚持,她们又不能说什么。
燕岚帮他将背上的伤处理妥帖了,又开始转过前面来看他的左侧脸,痕迹虽浅,但终将还是有残留,上头还多了一些细微的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