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怃然坐下,捏着瓷勺,轻轻搅拌,白白的莲子点缀在晶莹透亮的银耳中,再以红色灰枣和枸杞做饰,看起来很漂亮。
“随她去吧,我身边也不缺人侍候。对了,我上次让她买的纸还在她房里,你去拿来吧,那个赭红色的箱子,在她床头。”
茉莉领了事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林怃然肩膀猛然□□,脸色难看至极。
她看着面前那只碗,胸膛上下起伏,眼睛死死盯着,猛然一挥袖子,“哗啦”一声,连碗带羹,全都洒在地上!
瓷片溅得四散纷飞。
花寄的屋子就在主屋旁边,茉莉听到声响,忙抱起小箱子跑回去。
林怃然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柔柔地笑了笑:“今日太疲累,连只碗都端不稳,不小心滑了,叫人收拾吧,我睡了。”
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茉莉一把放下箱子,拉着林怃然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幸好没伤着。”
茉莉伺候着梳洗完,林怃然抱着那只小箱子进去了。
床帐边一只烛火摇曳,林怃然的脸映在灯火中,忽明忽暗。
外间安静下来后,她从被子里起身,拿出枕头底下的钥匙,目光发冷。
小箱子上有一把黄铜锁,小巧精致。
她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吧嗒”一声,锁开了。
里边放着一封信,一本功法。
她拆开信,迅速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眼睛里漆黑莫测。
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人,只要她看一眼,都喜欢她。
花寄只是无聊时捡回来的小可怜,她喜欢看他黏在身边,眼睛里只有自己,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只是无用了点。
她手指捏得发白,让他杀个阮宁,竟然将自己搭了进去。
将军府,药庐。
小乙撅起屁股,从灶炉里掏出几颗烤得焦黄的地瓜,两只手倒腾来去,嘴里嗷嗷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