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解开的。”覃寒舟说:“一辈子都不解开。”

萧琏璧气笑了,“好,那你就等着跟一具尸体过一辈子吧。”

覃寒舟抱着萧琏璧的手猛地缩紧,“师兄……别和寒舟开这种玩笑……”

萧琏璧的原意是他会变成一具再不和覃寒舟说话的行尸走肉,可看覃寒舟现在的状况明显是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刚想解释便瞧见对方发抖的身体,萧琏璧随即冷笑了一声,报复似的再度开口,“谁和你说笑?你把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就是想把我逼死吗?覃寒舟,覃城主,我自当如你所愿!”

“我没有!我没有!”覃寒舟像受了刺激一般矢口否认,“师兄我没有!我没有想逼死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我没有……”

萧琏璧冷眼看着语气已经变得有些颠三倒四的覃寒舟,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挣脱开了对方的手,躲到了一边。

覃寒舟的身体突然开始痉挛起来,轰的一声从床榻上摔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师兄……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如梦呓一般,不知疲惫的重复着,语气中仿佛夹杂着彻骨的哀痛。

萧琏璧不知道自己在床角听了多久,起初他还能做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可久而久之,在覃寒舟的声音陡然变得哽咽起来的时候,他便再不能杵在原地,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