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茗了一口茶,说:“灵贤师叔可还好?”
“师尊很好。”陆沅贞顿了顿,又道:“但经过两年前一事后,师尊对师兄自觉心中有愧,再加上沧水长老殒身一事,一时颇有些感伤,半年前便闭关了。”
萧琏璧握茶杯的手一顿,说道:“两年前的事是我心甘情愿,从未怪过旁人,灵贤师叔实在不该为此事忧心。”
陆沅贞听了眼圈一红,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不止是师尊,我也觉得对不住师兄。师兄那日为护覃寒舟,一直与沧水长老周旋,最后还替覃寒舟领了罚……”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你倒在血泊里,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师兄真的对不起……”他说到这里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萧琏璧见状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温声劝慰道:“那日情势紧迫,若我不及时做出决断,宗门内一定会因为此事而不得安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和灵贤师叔都没错,也没有对不起我,知道了吗?”
陆沅贞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迹,问,“那师兄你不怪我吗?”
萧琏璧摇了摇头,“我不怪你们任何人。”最多要怪的就是咄咄逼人的沧水老头,不过对方现在已经死透了。
陆沅贞听后终于破涕为笑,说:“师兄你真好。”
萧琏璧但笑不语,心下难得有些感叹,送财童子总算还是长大了,以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跟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