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了双眼,望着头顶上悬着的浅金色夹杂着玄色的纱幔,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竟入了神。

覃寒舟回过神来,见萧琏璧已经横躺在了床榻上,便起身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上,说:“师兄早些休息吧,寒舟……先走了。”

说罢他便转过了身,正准备替对方吹熄旁边燃着的蜡烛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唤,“寒舟。”

覃寒舟动作一顿,停在了原地。

“寒舟?”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覃寒舟是尾随萧琏璧偷偷跟着过来的,原本并未打算暴露身份,可他刚刚以为对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所以才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但听对方的语气,好像已经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此刻就算是逃走,似乎也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覃寒舟在心中掂量了一番,最终还是转过了身,望着已经从床榻上坐起的人,喊了一声,“……师兄。”

萧琏璧不语,久久的凝视了一阵后才说道:“你不是寒舟。”

覃寒舟:“……”

“你不是寒舟。”萧琏璧有点生气,义正言辞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师弟?”

覃寒舟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好坐到了萧琏璧身边,将脸往对方面前凑近了几分,希望对方能看清楚些,“没有冒充,我就是覃寒舟。”

萧琏璧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庞,而后斩钉截铁的道:“你才不是,你没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