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准就是……”萧忱义的话一顿,面上忽然闪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握住萧琏璧的肩膀,颤声道:“你方才……你方才叫我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琏璧豁出一张老脸不要了,又喊了一声,“父亲。”
“诶!诶!”萧忱义连着应了几声,胸中的怒火在儿子此刻唤他“父亲”时所带来的激动和喜悦之下根本不值一提,“为父还以为这辈子也听不到你唤为父‘父亲’了,我儿再多喊几声……”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对被求一方提出的合理要求应当竭力满足才对,不过是多喊几声爹也不会少块肉,秉承着这样的心理,萧琏璧继续厚着脸皮不要脸的叫了几声“父亲”。
萧忱义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萧琏璧瞅准时机再次发起进攻,“所以奎宿秘境的事……”您怕是应该松口了吧。
萧忱义十分和善的摇头拒绝,“不行。”
“……这次我一定要去奎宿秘境。”
“将缘由说与为父听听。”言下之意便是若是能将他打动说不定能有几丝转机。
萧琏璧想了一会儿,突然又将脸上的神情换成他最为得心应手的清冷疏离模样,只是这次的清冷疏离和以往不完全相同,加了一点悲伤的情绪在里面。
“父亲担心琏璧的身体,琏璧是知道的。琏璧也很清楚自己的修为再不如从前……”他说到这儿低声叹了一口气,垂眸继续道:“但琏璧这二十多年来,每日都在勤恳修行不敢有一丝懈怠,其中艰辛从未与旁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