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覃寒舟死了他也得跟着玩完!
于是他不再和这黑衣人多做纠缠, 立刻停了手中的灵力, 大步跑向了悬崖边二话没说紧跟着跳了下去。
那黑衣人见状瞪大了双眼, 直愣愣的盯着悬崖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脑子里现在全是刚刚一大一小接连跳下去的画面,这件事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前半生的认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 一改之前嚣张乖戾的模样,满脸沉重的看着悬崖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子这辈子只听说过给相好的殉情,做爹的给儿子殉情老子还是头一次见……”
崖底的半空中, 萧琏璧在急速的下坠, 失重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头晕目眩。
狠厉的风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他的身体上, 刚刚被那黑衣人打伤的肩膀也在此刻发作了起来, 这种在疾风下暴露的强烈刺痛感,就仿佛是要将他的皮肤都给撕裂开一般。
他竭力想睁开自己的双眼寻找覃寒舟的身影,奈何越往下坠这崖底的风吹得越急,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一个劲的往下掉。
萧琏璧没办法, 只好半眯起双眼,固执的在一片模糊中隔着崖底层层叠叠的云雾寻找对方。
就仿佛是这崖底的风也被萧琏璧这股劲儿给折服了一样,风势急转直下忽然换了一个方向,挡在萧琏璧正下方的那片厚重的云雾刚好被吹散了开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便从中显露了出来。
“寒,唔……”
萧琏璧看着覃寒舟的身影刚喊出一个字,周围阴冷的风便迫不及待的灌入了他的口中, 那风随着咽喉直通到他的体内,在他的胸腔肺腑中肆意的流窜。
萧琏璧从未体会过这种从内向外散发的寒冷,那股寒风在他体内留下的冷意就仿佛是他全身赤|裸着在冰窖里冻了三天三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