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昕森接过快递小哥递来的快递包,他瞪了小哥一眼,声音洪亮:“你先别走。”

被晒得黑乎乎看起来很老气,其实二十刚出头的快递小哥心里发憷,不知这位高大魁梧的男子是要干什么。

平日里那个长得很好看,很随和的屋主去哪了呢?

两分钟后,快递小哥的快递筐里放着一瓶冰饮,烈日当空,他擦擦汗水,惊魂未定想:原来是要拿瓶饮料给我,可吓屎我了。

快递小哥并不知道,这次派送往别墅的快递,是一份捐赠文物的荣誉证书。

武昕森拆开快递,取出一本证书,翻开瞅上一眼,随手就把证书放进抽屉,还是顾澹将它取出,打算拿到保险柜里和金器一起锁了。

“一枚成朝晚期的赏功金币,就是笔巨额财富,整整八枚啊,外加五枚金饼,你捐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心疼。”顾澹摸摸证书上两位捐赠人的名字,那是他和武昕森的名字,可还是一阵肉疼。

“不是还有。”武昕森由着他念叨,心里清楚顾澹也就嘴上说说。

保险柜被顾澹打开,里边有一只铜香囊,一堆码得整齐的金饼和数枚赏功金币,顾澹将证书合上,放在里头。

他往保险柜里放下证书,取出铜香囊,双手捧住,摩挲着,追忆他和武昕森的往昔。

保险柜里锁着的,其实是武昕森的过往,他在成朝的过往云烟。

夏日到了,院中红艳艳的石榴花,化成了一颗颗红艳艳的小石榴。

顾澹在画室里作画,正在画一幅静物,有花卉,有蔬果。大黄在画室里溜达,瞅着地上一副狗子的画像,可能觉得眼熟,觉得好奇。

没错,那就是它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