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昕森衣着光鲜,气宇不凡,可曾经他也像这些工人们一样,甚至比他们过得都艰苦。当初,他在木苗园里天天挖木苗,搬运树木,吃着糟糕的食物,炎炎烈日,蚊虫叮咬。

“怎么了?”武昕森拍拍手里的土,回到顾澹身边,看到他人整个傻傻的。顾澹转身回花棚,讷讷道:“想买兰花,你看哪盆好?”

武昕森陪顾澹在花棚里挑选花卉,一口气挑了十来盆,随后他们去选木苗,选出五株,都是小苗。绿植园的老板拿来两只纸箱,把挑好的花木装进箱,和两位买主算好价钱。

付好钱后,武昕森和顾澹一人捧着一只纸箱,从绿植园里出来,他们将纸箱放进汽车的后备箱里,驱车离开。

还是武昕森开车,顾澹坐在副驾驶座上,顾澹面朝窗外,望向绿植园,装货的卡车还没离开,工人们仍在忙碌。

顾澹一直看着,直到树木遮挡了工人和卡车的身影,直到绿植园最终消失不见。

回去的路上顾澹低着头,闷不吭声,武昕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将车停在路边,不解唤他:“顾澹?”

顾澹抬起眼,神色惆怅,他伸出手臂,身子倾向左侧,即便有安全带的束缚,他还是竭力将武昕森抱住,他搂着武昕森脖子,脸贴在他肩上,一言不发。

顾澹这反常的举动,让武昕森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拍了下顾澹的背,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武昕森抚着顾澹背道:“顾澹,我们在马路上。”

倒不是怕被人瞧见,而是在马路旁停车不安全。

像只八爪鱼抱住武昕森的顾澹,听到他的话这才慢慢松开手臂,坐回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