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店里的座位基本都坐满了,武昕森那桌还有一个空位,一名年轻男子朝武昕森的桌子靠近,男子正在看武昕森,而武昕森也正好抬头看他。

不好说谁先看谁,只是一眼,武昕森险些将手中的玻璃杯给捏碎了。

他一个经历过数场生死离别,恩怨荣辱如过往云烟,跨越过漫长时空的三十岁老男人,此时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武昕森表面淡定地把杯中酒饮尽,其实他的手在抑制不住地抖动,他听到一声再熟悉不过,且令他十分怀念的声音问道:“这儿没人坐吧?”

那人的嗓音明显因激动而带颤,他伸手拉椅子,连拉两下才将椅子拉出来,他坐在武昕森的对面。

武昕森利落的短发,干净的下巴,衬衣西裤,长大衣,手臂上有手表,桌上放着手机,他完完全全是一个现代人。

他的变化是如此巨大,和当年那个结髻,留络腮胡,穿着破旧短褐的打铁匠有天壤之别。

武昕森不认为顾澹认出了他。

顾澹确实没有认出来,但他一直盯着武昕森看,时而还低头,似在思考着什么,武昕森看到他咬了咬手指,那是他以前没有的一个小动作。

在白皙的食指中节的指背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作者有话要说:

武昕森:会捐献一部分给博物馆。

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