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澹历史不大好,但他知道郎将是武官的职称,武铁匠很可能曾经是个军官。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个石龙寨的威胁就已经很麻烦,又来两个不怀好意的人,武铁匠像似有什么神秘的过往。

武铁匠回作坊继续打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阿犊被喊进去劳作,但他心不在焉,几番想跟师父询问,都被冷脸拒绝。

就连吃饭时,阿犊对顾澹滔滔不绝的说今日事,武铁匠也没搭理。阿犊说得眉飞凤舞,手舞足蹈,他甩出架势,单手学武铁匠缴械的姿势,还喝哈有声,他兴奋道:“师父武艺这么好,什么时候也教徒弟两招!”

武铁匠夹起一块茄子吃,说徒弟:“打铁都学不好还想学武艺。”

阿犊坐下来扒饭,趁着武铁匠去盛饭,他小声对顾澹嘀咕:“师父真小气。顾兄是不知道师父不只会使刀,还会使枪,总是掖着藏着不教人看见,怕被人学去。”

顾澹默默喝汤,对他使眼神,武铁匠人已经站在他身后。

武铁匠大手拍向徒弟的头,阿犊低头专注食物,再不敢闲话。

阿犊十三岁时曾被石龙寨的人绑走,当年在山寨里他就见武铁匠露了一手,但却是使枪。武铁匠随手拔出武器架上的枪,轻易就挑倒两名山寨的喽啰,镇住在场的山贼,好生厉害,今天才见他使刀也好犀利。

打铁作坊的炉火熄灭,晚上不用打铁,阿犊吃饱饭,惬意摸着肚皮,借月色回家。

顾澹拿食物出来喂猫,见武铁匠坐在桑树下,手里握着一样什么东西,桑树的树干上还插着一口刀,仿佛遭人遗忘没有拔出来。夜晚院中凉爽,夜风吹得桑叶沙沙响,武铁匠的身影为阴影遮掩,看不清的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