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好的怎么又跪下了?”靳老太爷去扶他。
靳磊并未起身,而是道:“孙儿有事求祖父。”
“你是想说要带娘子回去之事?”靳老太爷问。
靳磊微惊,他竟什么都知道,他解释道:“娘子生在乡野长在乡野,实不能适应这样的富贵之地,她有孕在身,我不想让她整日担惊受怕,还请祖父成全,让我们回去。”
“她不能适应富贵之家,那你呢?你能习惯贫寒之所吗?”靳老太爷问。
孙子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他无法想象孙子在那样的地方如何生活下去?他也舍不得让孙子受苦。
靳磊点头,“能。祖父不知,这一年多来孙儿在乡间过得有多惬意,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充实而满足,乡间朴实简单,是我向往的生活,我喜欢那里。”
“听你这样一说老头子我都想去瞧瞧了。”靳老太爷笑道。
靳磊道:“不过三日路程,祖父要是想去随时可以,等孩子出生,我一定带娘子再回来看您。”
“唉,强扭的瓜不甜,你们既然心不在此地,我强留也无用,既是如此你们住几日便回去吧。”靳老太爷叹息道。
作为最疼爱孙子的人,他当然希望孙子能安乐一生,既然这富贵之家不能让他安乐,那就放他去过他自己的日子吧。
靳磊高兴不已,朝他磕了个头,再道:“待鑫弟学成归来,祖父可将家业交之他手,孙儿无怨言。”
“你这孩子,是不是嫌祖父老了?就在交待继承家业之事了?”靳老太爷扶起他,嗔道:“祖父身子骨硬朗着,将来还可以带重孙,你不争气不要这若大的家业,我重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