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一切都是你乐见的,我是不明白你今日又为何要来质问于我?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于我?”
乌廷被她怼得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平日所读的那些书算是白读了,他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回面前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妇,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内心的愤怒更甚,他拽紧拳头,怒瞪着她。
本来与唐家退了亲他应该高兴才对,因为这是母亲日日在他耳边絮叨的事,他本就孝顺,事事顺着母亲,理应帮她达成夙愿,得知唐秀秀带了个野男人回家,母亲立即拉着他往唐家去退了亲,母亲是高兴了,可是他并不高兴,总觉得突然间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他原本打算等过些时日找个机会说服母亲再提与唐秀秀的婚事,他也不着急,反正唐秀秀被他退了亲就再难嫁人,只能等着他来娶她。
可是谁料到,不过短短几日唐秀秀就嫁人了,嫁的还是当初那个让他乌家脸面丢尽的野男人。
他愤怒,他不甘,他丢下功课从书塾跑回来找唐秀秀,却见得她与那野男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他妒忌得要死,忍着没靠近,直到等她一人了才走出来,他以为会看到唐秀秀哭着说错了,求他原谅,没想到她竟还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起他来了。
简直气煞他也。
“那野男人哪点比我强,你要这般维护他?”乌廷恼羞成怒,平日的儒雅风度全无,大声斥问。
唐秀秀回,“以前我眼里只有你,我便觉得你比任何人都好,现在我眼里只有相公,自是觉得相公比任何人都好,我的心很小,装不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只对那些对我好的人好,至于伤害我的人,我会将他从我的心里赶走。”
“我不准,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你是我乌廷的女人,我乌家的儿媳妇,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让我和乌家承受着骂名,让我和母亲丢尽了颜面?”乌廷怒道。
原来,他不过是因为她让他没了面子,所以才来寻她的。